匆匆光阴,似水流年,数载华年,曾经写过的文字,偶然阅看,所见却有回味,更是感慨,那些矫情于闺情花柳、笙歌饮宴的字里行间,透露出满满稚嫩的当年。
对一个古典文学爱好者而言,必然要经历一个慢慢蜕变的过程,当思想内涵层次达不到古典文学的境界,便会让自己的文字陷入艳丽浮华却毫无内容的浅薄之疆,一味追求华丽的辞藻,却忽视了细腻的洞悉到的情感,纵有了辞藻与情感,却又迷失在文字里,总难登内涵的大雅之堂。
柳永因一曲“忍把浮名,换了浅斟低唱”而得罪了仁宗皇帝,终究郁郁不得志,这足以说明对于文字的方寸得具备足够的掌控力度,一字不慎,一句不慎,一文不慎,一生失意,故而作为写作之人,必须明内心所向,志之所向,以真实感情而慎重酌词酌句,切勿以一时兴起而妄言,误了一生坦途,我亦觉得纵是柳永这样的大词人对于文字也曾经稚嫩,思索不到,而我们有所欠缺却也是平常了罢,故而对于自己的稚嫩方才有所释怀。时间总是能够让心智和文字变得成熟,看柳永后来的词风,似乎也在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仕途不得志的失落感,或许对于曾经的此作也有过追悔罢。
“人不寐,将军白发征夫泪”一时风靡,让惯闻了都市风情、脂粉相思之类的世人耳目一新,“新”成为了文字精华的必备条件之一。没有新意的文字就像不会创新的时代,是何等的枯燥与乏味,又是何等的让人看不到希望而变得沉沦,一曲高昂,一曲低沉,一曲追忆,一曲绝望。当落笔的文字慢慢受到内心的颠覆,思想慢慢被苍白吞噬,更加明白的是那个真理“能给人以无数情感的东西,文字首当其冲,‘新’亦必不可少”。
唐太宗言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”,文字又何尝不是?一词足以让人名扬万里,一词亦能让人遗臭万年,那些史书上烙下的史记不就证明着这一切,文字何其重要,何其卖弄风姿,待到一切已成灰烬,英雄骨血早已化为了乌有,文字的流传依旧让无数人领略当年风华绝代,闻听谨记古谚名言。
稚嫩当年,一个不知文为何物之人,懵懂在字里行间,只是把玩古人词句,欲借花成圃,却总坐落于山间草里成杂,难以达到想要的境界,却也不懂何处方为高岩,流年似水,终能让万物归于成熟,当一切已成追忆,看到的总是不若从前,悟想到的在潜移默化间也已变化万千。
当成长慢慢铺开,对于文字的热爱还如当年一般,只是闺情花柳、笙歌饮宴的字里行间,触及再难,一曲怀古,一曲当下。更多的斟酌早已融入了文字之间,算不上提升了境界,只因懂得尚无力于学坛者争艳,不过让一切逐渐的归于了静寂,让思想逐渐的清晰了前方,让文字逐渐的逃离着原本的苍白。